30“把人拖出去,扔到郊外乱葬岗,喂狗”_质子被强制爱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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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“把人拖出去,扔到郊外乱葬岗,喂狗”

  晏瑾顶着定安侯夫人的身份,没法嫁给别人,于是萧络极其配合地给了他一纸休书。

  他身在异乡,在这里无亲无故,没个像模像样的娘家可以回,兼之和耶律格的婚礼迫在眉睫,凤衡特意下旨,让他就从定安侯府中出嫁。

  半个月的准备,这场婚礼仓促得不成样子,围观的人不少,大都是为了看个热闹。

  毕竟,一个美人嫁给一个蛮子,婚是皇帝指的,亲是从前夫府邸里送出去的。这事的新鲜程度,恐怕接下来一年,都会成为月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  白渊听说此事,来了候府一回。

  宫里早赶制好婚服送了下来,晏瑾披散头发换上繁琐的新衣,去客房中与白渊谈了一个时辰。再出来时,那只他爱若至宝的铃铛手环,已经不在腕上了。

  大婚当晚,几名婢女在晏瑾卧房中忙得脚不沾地,沐浴梳头上妆换衣,全套走下来直接从中午弄到晚上。

  引弦在一旁捧着凤冠,屋子里挂满喜庆的红绸,他却哭得不成样子。之前凤衡叫人打了他一顿,晏瑾求情后就被放了,身上的伤势并不重。

  晏瑾捏了捏袖子,本想宽慰他几句,余光却看见萧络倚在房门口,安静地看着他梳妆。

  三年前他们成亲那晚,萧络直接将人赶到偏院去住,晏瑾为他穿上嫁衣那一次,他没来得及看见。

  晏瑾由着几名婢女摆弄,挽好头发后戴上凤冠。萧络脚下动了动,似乎有话想对他说。

  然而,屋外传信的家仆大喊迎亲队伍到了,婢女立即手脚利落地给晏瑾盖上盖头。

  两人被隔绝在两个世界,婢女们扶着晏瑾,簇拥他往屋外走。

  萧络与他擦身而过,鼻端飘过从前在晏瑾身上闻过很多次的香味,只是这回混了甜腻的脂粉气,刺得萧络皱起了眉。

  他下意识伸手,抓住了晏瑾的肩膀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才的热闹瞬间冷淡下来,众人屏息静气看着萧络。这事毕竟是皇帝的意思,一旦出了岔子,候府中谁也逃不了干系,众人唯恐他在这种时候突然发难。

  然而,萧络只是抓了对方片刻,什么也没说。

  盖头微动,晏瑾扭头看他时,他仿佛被灼伤般抽回手,吩咐婢女道,“走吧。”

  众人扶着晏瑾离开了,只剩萧络站在空荡荡的卧房门口。

  他曾在这间房中与晏瑾缠绵过很多次,而如今,就算是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,也不能维持了。

  从今往后,晏瑾不再是定安侯夫人,也不再是萧络的男妻。

  凤衡赐给耶律格的宅子,耶律格自己喜欢的很,跑去找人做了一块匾额,上书耶律府。

  他现在不缺钱,这三个字用金子打造,豪横是豪横,可惜看起来又土又俗,不知道的还以为此处住了个暴发户。

  这桩婚事是凤衡赐下的,耶律格在月城举目无亲,在他的盛情邀请下,凤衡很给面子地到了府上,亲自为他坐镇。

  皇帝一来,文武百官拜贺的帖子蜂拥而至。成婚当晚,凤衡坐在大堂上首,里里外外挤满了人,绝大部分是看在凤衡的面子上出来露个脸,剩下的就是闲的没事跑来瞧热闹看笑话。

  耶律格如愿以偿娶到娇妻美眷,整个人精神抖擞得意洋洋,走路时好似带着风,笑得脸上的横肉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。

  在司仪的唱和下,新人拜了屋外的天地和屋内的凤衡,再要夫妻对拜时,耶律格袍子一丢跪下了,晏瑾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  他穿着繁琐婚服的身子依然修长笔挺,宛如立在嘈杂人群中的一枝秀竹。

  旁边候着的家仆催了两声,晏瑾置之不理,突然抬手掀了盖头。精致的妆容服饰,将他的脸衬得昳丽无双,从前这张脸是冷清的,今晚却冷艳得让人呼吸微滞。

  四下里一片抽气声,众人只听说新娘子很美,却没想到美到这个地步。再看旁边那山猪似的耶律格,更觉得这美人实在可怜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凤衡一只手搁在桌上,闲闲撑着下巴。盖头飘然落地后,他眼中闪过惊艳,然而很快就被惯有的沉静压下去。眸子里暗沉的风波翻涌,外人看来他仍然气定神闲。

  隔着人潮,晏瑾对凤衡道,“进入昱国这么些年,我一直被你攥在手心拿捏。凤衡,这一回,我想自己做主。”

  凤衡蹙眉,不知道这番话是什么意思,但他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安。

  他站起身向对方走过去,每走一步,晏瑾就后退一步。

  “你离我远点,我害怕。”晏瑾握住了袖子里的东西,像是在给自己鼓气,“我之前说过了,在这件事上,我有的选。”

  亮光一闪,随行太监惊叫着护驾,十多名侍卫蜂拥而至,拔刀挡在凤衡面前。

  凤衡似有所感,一掌挥开身前那名侍卫,怒斥道,“堵在这里做什么?过去拦住他!”

  众人才反应过来,晏瑾拿出袖子里的匕首,不是要刺杀皇帝,而是——

  围观众人连同耶律格,连忙冲上去阻拦,然而事情已经来不及。

  没有半分迟疑的手起刀落,匕首对准了晏瑾自己的心脏,猛然刺进去,血水涌出来沾湿婚服,让瑰丽的颜色更深了一层。

  晏瑾胸口剧痛眼前发黑,倒下去之前,他看着凤衡,唇角勾了勾,那是一种代表着解脱和愉悦的笑。

  ——晏瑾自然是开心的,他再也不用被凤衡操控,再也不用被对方践踏身体和尊严。能远离凤衡,对他来说就是解脱,即使远离的代价是要他去死。

  大堂里乱七八糟一阵惊叫,谁能想到喜事变丧事,新娘居然在拜堂的时候自杀了。

  耶律格跑过去,抱起那个满身血水的人,下一秒,有人一脚踢在他肩头将他踹开,夺了他怀里的尸体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晏瑾身上的血沾湿了凤衡的衣裳,凤衡低头注视臂弯中那张失血苍白的脸,忽然明白了,两人最后一次做那天晚上,为什么晏瑾反应那么激烈。

  大约那个时候开始,对方就已经做好了去死的打算。

  想死的人,自然不用再隐忍,自然什么也不用怕。

  凤衡将晏瑾越抱越紧,看到地上那滩殷红的血水,他无法解释,心里那股蹿升起来的暴虐感是为了什么。

  这感觉伴随着疼,疼得他想要拿起刀去杀人,好像只有干着这种阴暗嗜血的事情,才能抚平他此刻的暴怒。

  凤衡想不通,他自然不会认为,是晏瑾的死让他如此震怒。脑子有片刻空白,最后,他将原因归结于,晏瑾宁愿去死,也不愿意给柳瑶换药。

  是了,是因为柳瑶没了药,他心里才会这么疼。

  凤衡放开晏瑾的尸体,站起来背过身去,血液沾染他大半片衣摆,有一搭没一搭滴落到地上。

  有小太监跑过来,畏首畏尾问了句,“陛下,这……这……”

  话在嘴里打转半天,那太监还是用了原来的称呼,“定安侯夫人……的尸体……要送回候府么?”

  凤衡抬起手,“不必。”

  他侧头,看向那具了无生气的尸身,忽然勾唇笑了,那笑容诡谲而阴郁,“他不是要用死来逃避么?给他敛什么葬收什么尸?把人拖出去,扔到郊外乱葬岗,喂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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