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第二次选择——吉良吉影!
愤怒之下,糜稽挥舞着小短手,嗷嗷着朝托雷斯冲了过去,凝聚着全身的力量、朝他挥下了右拳。
扑通!
糜稽重重地摔在地上,两颗被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珠眨巴眨巴,似乎没明白发生什么事。
但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楚,托雷斯只是坐在那里、什么都没干,是糜稽的拳头自己偏离了原地的方向。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。”托雷斯笑了笑,“杀手就要有杀手的亚子。成天宅在家里,你都快要胖成波尔波了。以此为契机,正好把零食和美少女都戒了,你父母也一定会欣慰的。”
糜稽浑身一颤,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父亲,虽然席巴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,但糜稽看得出他老爹的心情似乎不错。
“不要啊……”
他悲鸣一声,垂下头去,内心懊悔不已。
如果说糜稽是整个人改变了性格,那他或许还不会如此难过,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本人的意识没有改变、仍喜欢着美少女手办,可潜意识却让他的身体擅自做出反应,这种求而不得的反差才让人煎熬。
设身处地想想,这都有些称得上是刑罚了,托雷斯便将视线转向席巴、看是否需要将写在糜稽潜意识里的文字划掉,却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——显然,他也对糜稽平日里的作态有些不满。
“怎么样,很实用的能力吧。需要我帮你们在执事身上用一下么?”
杰诺双目瞪大、眉头一抬,说道:“小子,你是觉得我们揍敌客连下人都管不住吗?”
说实话,托雷斯很想点头说是,明显有个跟他同水平的演员混在其中,但看杰诺一副要较真的样子,只能耸肩摊手。
“……”
在他演示完能力后,席巴沉默不语,只是盯着托雷斯,使得会议厅中的气氛变得有些焦灼。
但托雷斯只是耸了耸肩,说道:“如果你是在担心我用「天堂之门」控制你们的话,大可不必,这项能力是出于自保与合作而诞生的。而且念的修行程度越高、写下的命令越苛刻,能力便越有可能失效。”
这么说着,托雷斯拿着原稿主动来到杰诺身前,两位揍敌客家主对视一眼,均没有异议。
于是,托雷斯在杰诺胳膊上写下了【我永远无法使用念能力】这一行字。
待书页闭合,杰诺晃了晃脑袋,浑身涌起了深紫色的念气。
密室中的气氛,顿时缓和了不少。
将性命寄托于他人的仁慈,是暗杀者家族不会做的事。
而揍敌客相信,托雷斯在变身成“岸边露伴”的念能力方面,在「天堂之门」的能力上不可能有任何“藏私”。
因为通过漫画公布自身的念能力,肯定是托雷斯修成如此强力的念能力的一部分「制约」,不可能有某种带有强控效果的念能力的发动前提是“隐瞒自己能力的关键部分”。
商定之后,托雷斯与揍敌客家族签订了条约,具体内容有些长,但总结起来就是——
此次任务无损完成后,托雷斯以女婿的身份加入揍敌客家族,享有本家除继承家长外所拥有的待遇,除非托雷斯主动对本家出手、或是做出足以威胁揍敌客本家存亡的事,否则揍敌客不得对他动手、不得请人祛除留在身上的「天堂之门」的念。
是的,条约是以「天堂之门」的形式进行的。
借由糜稽身上的试验,他们看出「天堂之门」并不会改变所有者现有的思维与想法,这是揍敌客同意的一个理由,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,此次任务倘若没有托雷斯全心全意的帮助,揍敌客家族很可能有灭亡的风险。
“放松心神。”
在与糜稽、伊尔迷签订了条约后,托雷斯拿着原稿来到杰诺面前,如此说道。
虽然托雷斯与三位揍敌客家主的修行相差甚远,但写下的条约并不苛刻、且被施术者没有抵抗的意图,念能力成功发动了。
杰格=揍敌客只是淡淡地瞥了托雷斯一眼,并没有其他动作,同样被托雷斯在手上写下了条约。
最后,托雷斯来到了席巴面前,展示原稿。
他缓缓翻开席巴手上的书页,动作非常随意,事实也是他并不能像查阅目录一般指定书页的内容查看,但巧合的事情再度发生了。
为了条约的顺利签订,托雷斯并未遮挡书页的内容,此时看到书页上记载的事实,托雷斯面色微变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伊尔迷。
“……”
伊尔迷依旧是用那对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黑色猫瞳盯着他,没有任何言语,但托雷斯知道,他心中的一个谜题或许已经解开了。
对于揍敌客的家事,如今的托雷斯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立场,便是装作没看见的模样,用笔缓慢地在席巴身上写下了条约。
目睹着书页缓缓合上,席巴晃了晃脑袋,看向托雷斯,淡淡地说道:“现在出发如何?”
“这么急,欧奇玛联邦给出的期限是?”
“这个月底,具体来说是在库鲁其国王将黑暗大陆的情报公开之前。”
“也就是还有两周,那准备时间足够了。”
“揍敌客可以提供帮助,要准备什么?”
“准备的话……”托雷斯摸了摸下巴,“先让我思考一下。”
这么说着,他起身走向了会议室中的盥洗室。
坐在冲水马桶上,托雷斯在心中默默念道:
【初音,给我“选择”。】
“砰”地一下,迷你初音在空中现出了身影ヾ(?ω?*)?。
看了眼托雷斯此时模样,迷你初音赶紧是背过身去(/ω\),那台不断闪烁着人物头像的老虎机出现在了她的身前。
啪、啪……啪!
随着迷你初音的拍击,老虎机渐渐地停了下来。
【简·皮耶尔·波鲁纳雷夫】
【潘纳科达·福葛】
随着这两个人物头像的出现,托雷斯内心微微一沉,福葛的「紫烟」对暗杀还算有那么一丢丢的用处,但波鲁纳雷夫的「银色战车」可是个彻彻底底的白板,连剑技都是波鲁纳雷夫自带的。
如果第三个人物也是这般“没用”的话,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。
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托雷斯将视线转移到了第三个人物栏。
或许是初音最后一下拍的比较慢,人物头像还在转动着。
我去,黑衣承太郎!
当戴着黑色帽子的承太郎的头像在视线中的时候,托雷斯承认自己的心脏都停了一拍。那可是时间停止啊,就算大概率只能以“加速”的形式实现、那也是相当逆天的能力了,甚至就算能力是“白金复制器”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但最后,在托雷斯失望的目光中,承太郎的头像还是划了过去,一个金色大背头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。
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,托雷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,但渐渐还是舒缓了开来。
这个能力的话,也不是不行啊。
起身按下冲水键,托雷斯推门而出,对着席巴缓缓开口道:“揍敌客家族目前有操作系的念能力者吗,能够控制蚯蚓蚊虫之类的小动物,亦或者是操纵空气的?”
“没有。”席巴摇了摇头,“家族会从性格上做出判断,尽量避免执事中出现‘下三系’的念能力者。”
“那能够远距离监视的能力呢?”托雷斯想起前世对基裘能力的推测,如此问道。
果不其然,席巴点了点头。
“隐蔽性如何,能够观测到庇护所里的情况吗?”
“可以。她的能力是配合揍敌客家族而生的,可以将伤害性完全去除,换来无人能察觉到的监控能力。”
“但是这跟你的准备有什么关系?”杰诺忍不住加入了讨论,“你的念能力不是借由看到原稿、修改他人的潜意识么?我方有着情报上的优势,在对方不意下很大概率能一击制敌。”
“不,这样还是太危险了。”托雷斯打了个清脆的响指,
“所以,我需要进一步开发自己的念能力。”
诸位揍敌客均是瞳孔倏地放大。
最先没沉住气的,反而是上了年纪的杰诺,或许是漫长的人生经验反而让他难以接受这等堪称“异类”的天才。
“你真的没在开玩笑?两周学会「四大行」、开发出念能力已经很离谱了。你还想在剩下两周时间里进一步开发能力?以目前你的能力,足以对付那名护卫了吧。”
“若是被他察觉到不妙,提前发动念能力就坏了。我的目标是无损完成委托,这不止本家,连执事的命也是。”
真实的原因是托雷斯在扮演岸边露伴时,体术会被念能力与自我暗示束缚住,面对如此强者非常危险,而他语言中的艺术也让在场几乎所有揍敌客都相当满意。
“我也不认为你能进一步完成念能力。不过为了完成任务,揍敌客会全力帮助你的,说出你的要求。”席巴沉声道。
“很简单,我需要一双美丽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噢,是我没说清楚。我需要一个有着美丽双手的女人,世人认为的那种美就行,人本身也需要是中上水平。大前提是她必须是死刑犯或者余生都要蹲监的重犯。”
“以揍敌客的关系,这并不难。”杰诺答道。
在商定完成后,众人决定立刻出发,因为从巴托奇亚共和国到库鲁其王国,坐直达飞艇——这个世界并无飞机——也要十天的时间。
托雷斯最先离开的会议室,骑着壶音回了自己的房间里,从柜子里翻出了紫色的西装、绿黄色的条纹衬衫,骷髅领带、金色大背头假发。
之后,托雷斯敲响了雨音的房门。
对于揍敌客家族的执事而言,这是足以从睡梦中惊醒的声响,但房间内没有回应。
大概心中对于揍敌客的忠诚以及对托雷斯的好感在激烈碰撞着吧——虽然席巴都已经将她给卖了。
托雷斯锲而不舍地敲着,终于让雨音有了回应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,“这种时候,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。”
咔!
托雷斯强行拧断了门把手,推门而入。
看着雨音那通红的眼角,微微湿润的两鬓,天知道托雷斯是怎么压抑住自己,才没能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。
不够,还不够。
这种泪水中只有苦涩,不够“纯美”。
天秤不能立刻倾斜,现在还是不是揭晓答案的时候,必须小心翼翼地、往天秤上加砝码。
“这种时候,只要微笑就可以了。”
托雷斯右手轻轻抚上雨音柔软的脸颊,替她拂去泪水后,又轻轻勾起她的嘴角。
“来吧,去你一直向往的,外面的世界。”
趁雨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托雷斯牵着她的手,带她来到了执事所住的别墅中,乘上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。
在月色中,在雨音的一脸懵逼中,四辆同款的林肯驶出了试练之门,除了必要的执事以外,揍敌客家族的三位杀手也在车上。
不算年幼的糜稽和守家的杰格,这可以算是揍敌客全员出动了。
“托雷斯……任务带上我,会不会不太好啊……”
初次踏出黄泉之门、踏出揍敌客家族土地的兴奋,盖过了心中对“背叛”的罪恶感,但些许的不安又涌上心头,让雨音罕见的有些忸怩。
自从雨音识破了托雷斯的诡计后,她便很少在他面前露出率直可爱的一面了。
“没关系,比起其他不认识的执事,还是由更熟悉我的你来配合、照顾我更好吧。总不能让壶音老师来干这活。”
托雷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她说服了,或者她的心里也是希望旁人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来说服她自己。
又过了一个半小时,汽车到达了最近的洛基市所在的飞艇场。
作为巴托奇亚共和国有名的观光旅游城市,即便如今是大晚上的,飞艇场中依旧是人声鼎沸,一眼望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。
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扯着自己,托雷斯回头一看,却是雨音揪着他的衣角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没事的。”托雷斯拍了拍她的脑袋,转身向一副抬头望天状的壶音问道,“他们人呢,不会是去买票了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壶音摇了摇头。
“揍敌客家族在这里有八艘私人飞艇,保证每位揍敌客想要出行时都能够第一时间出发。”
“真是狗大户啊。”
托雷斯感叹道,虽然他是个小有身价的漫画家,前不久梧桐还之前往他的卡里汇了几千万戒尼,但一与揍敌客数百年的传承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“不过,用不着私人飞艇,我有我自己的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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糜稽重重地摔在地上,两颗被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珠眨巴眨巴,似乎没明白发生什么事。
但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楚,托雷斯只是坐在那里、什么都没干,是糜稽的拳头自己偏离了原地的方向。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。”托雷斯笑了笑,“杀手就要有杀手的亚子。成天宅在家里,你都快要胖成波尔波了。以此为契机,正好把零食和美少女都戒了,你父母也一定会欣慰的。”
糜稽浑身一颤,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父亲,虽然席巴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,但糜稽看得出他老爹的心情似乎不错。
“不要啊……”
他悲鸣一声,垂下头去,内心懊悔不已。
如果说糜稽是整个人改变了性格,那他或许还不会如此难过,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本人的意识没有改变、仍喜欢着美少女手办,可潜意识却让他的身体擅自做出反应,这种求而不得的反差才让人煎熬。
设身处地想想,这都有些称得上是刑罚了,托雷斯便将视线转向席巴、看是否需要将写在糜稽潜意识里的文字划掉,却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——显然,他也对糜稽平日里的作态有些不满。
“怎么样,很实用的能力吧。需要我帮你们在执事身上用一下么?”
杰诺双目瞪大、眉头一抬,说道:“小子,你是觉得我们揍敌客连下人都管不住吗?”
说实话,托雷斯很想点头说是,明显有个跟他同水平的演员混在其中,但看杰诺一副要较真的样子,只能耸肩摊手。
“……”
在他演示完能力后,席巴沉默不语,只是盯着托雷斯,使得会议厅中的气氛变得有些焦灼。
但托雷斯只是耸了耸肩,说道:“如果你是在担心我用「天堂之门」控制你们的话,大可不必,这项能力是出于自保与合作而诞生的。而且念的修行程度越高、写下的命令越苛刻,能力便越有可能失效。”
这么说着,托雷斯拿着原稿主动来到杰诺身前,两位揍敌客家主对视一眼,均没有异议。
于是,托雷斯在杰诺胳膊上写下了【我永远无法使用念能力】这一行字。
待书页闭合,杰诺晃了晃脑袋,浑身涌起了深紫色的念气。
密室中的气氛,顿时缓和了不少。
将性命寄托于他人的仁慈,是暗杀者家族不会做的事。
而揍敌客相信,托雷斯在变身成“岸边露伴”的念能力方面,在「天堂之门」的能力上不可能有任何“藏私”。
因为通过漫画公布自身的念能力,肯定是托雷斯修成如此强力的念能力的一部分「制约」,不可能有某种带有强控效果的念能力的发动前提是“隐瞒自己能力的关键部分”。
商定之后,托雷斯与揍敌客家族签订了条约,具体内容有些长,但总结起来就是——
此次任务无损完成后,托雷斯以女婿的身份加入揍敌客家族,享有本家除继承家长外所拥有的待遇,除非托雷斯主动对本家出手、或是做出足以威胁揍敌客本家存亡的事,否则揍敌客不得对他动手、不得请人祛除留在身上的「天堂之门」的念。
是的,条约是以「天堂之门」的形式进行的。
借由糜稽身上的试验,他们看出「天堂之门」并不会改变所有者现有的思维与想法,这是揍敌客同意的一个理由,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,此次任务倘若没有托雷斯全心全意的帮助,揍敌客家族很可能有灭亡的风险。
“放松心神。”
在与糜稽、伊尔迷签订了条约后,托雷斯拿着原稿来到杰诺面前,如此说道。
虽然托雷斯与三位揍敌客家主的修行相差甚远,但写下的条约并不苛刻、且被施术者没有抵抗的意图,念能力成功发动了。
杰格=揍敌客只是淡淡地瞥了托雷斯一眼,并没有其他动作,同样被托雷斯在手上写下了条约。
最后,托雷斯来到了席巴面前,展示原稿。
他缓缓翻开席巴手上的书页,动作非常随意,事实也是他并不能像查阅目录一般指定书页的内容查看,但巧合的事情再度发生了。
为了条约的顺利签订,托雷斯并未遮挡书页的内容,此时看到书页上记载的事实,托雷斯面色微变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伊尔迷。
“……”
伊尔迷依旧是用那对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黑色猫瞳盯着他,没有任何言语,但托雷斯知道,他心中的一个谜题或许已经解开了。
对于揍敌客的家事,如今的托雷斯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立场,便是装作没看见的模样,用笔缓慢地在席巴身上写下了条约。
目睹着书页缓缓合上,席巴晃了晃脑袋,看向托雷斯,淡淡地说道:“现在出发如何?”
“这么急,欧奇玛联邦给出的期限是?”
“这个月底,具体来说是在库鲁其国王将黑暗大陆的情报公开之前。”
“也就是还有两周,那准备时间足够了。”
“揍敌客可以提供帮助,要准备什么?”
“准备的话……”托雷斯摸了摸下巴,“先让我思考一下。”
这么说着,他起身走向了会议室中的盥洗室。
坐在冲水马桶上,托雷斯在心中默默念道:
【初音,给我“选择”。】
“砰”地一下,迷你初音在空中现出了身影ヾ(?ω?*)?。
看了眼托雷斯此时模样,迷你初音赶紧是背过身去(/ω\),那台不断闪烁着人物头像的老虎机出现在了她的身前。
啪、啪……啪!
随着迷你初音的拍击,老虎机渐渐地停了下来。
【简·皮耶尔·波鲁纳雷夫】
【潘纳科达·福葛】
随着这两个人物头像的出现,托雷斯内心微微一沉,福葛的「紫烟」对暗杀还算有那么一丢丢的用处,但波鲁纳雷夫的「银色战车」可是个彻彻底底的白板,连剑技都是波鲁纳雷夫自带的。
如果第三个人物也是这般“没用”的话,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。
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托雷斯将视线转移到了第三个人物栏。
或许是初音最后一下拍的比较慢,人物头像还在转动着。
我去,黑衣承太郎!
当戴着黑色帽子的承太郎的头像在视线中的时候,托雷斯承认自己的心脏都停了一拍。那可是时间停止啊,就算大概率只能以“加速”的形式实现、那也是相当逆天的能力了,甚至就算能力是“白金复制器”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但最后,在托雷斯失望的目光中,承太郎的头像还是划了过去,一个金色大背头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。
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,托雷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,但渐渐还是舒缓了开来。
这个能力的话,也不是不行啊。
起身按下冲水键,托雷斯推门而出,对着席巴缓缓开口道:“揍敌客家族目前有操作系的念能力者吗,能够控制蚯蚓蚊虫之类的小动物,亦或者是操纵空气的?”
“没有。”席巴摇了摇头,“家族会从性格上做出判断,尽量避免执事中出现‘下三系’的念能力者。”
“那能够远距离监视的能力呢?”托雷斯想起前世对基裘能力的推测,如此问道。
果不其然,席巴点了点头。
“隐蔽性如何,能够观测到庇护所里的情况吗?”
“可以。她的能力是配合揍敌客家族而生的,可以将伤害性完全去除,换来无人能察觉到的监控能力。”
“但是这跟你的准备有什么关系?”杰诺忍不住加入了讨论,“你的念能力不是借由看到原稿、修改他人的潜意识么?我方有着情报上的优势,在对方不意下很大概率能一击制敌。”
“不,这样还是太危险了。”托雷斯打了个清脆的响指,
“所以,我需要进一步开发自己的念能力。”
诸位揍敌客均是瞳孔倏地放大。
最先没沉住气的,反而是上了年纪的杰诺,或许是漫长的人生经验反而让他难以接受这等堪称“异类”的天才。
“你真的没在开玩笑?两周学会「四大行」、开发出念能力已经很离谱了。你还想在剩下两周时间里进一步开发能力?以目前你的能力,足以对付那名护卫了吧。”
“若是被他察觉到不妙,提前发动念能力就坏了。我的目标是无损完成委托,这不止本家,连执事的命也是。”
真实的原因是托雷斯在扮演岸边露伴时,体术会被念能力与自我暗示束缚住,面对如此强者非常危险,而他语言中的艺术也让在场几乎所有揍敌客都相当满意。
“我也不认为你能进一步完成念能力。不过为了完成任务,揍敌客会全力帮助你的,说出你的要求。”席巴沉声道。
“很简单,我需要一双美丽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噢,是我没说清楚。我需要一个有着美丽双手的女人,世人认为的那种美就行,人本身也需要是中上水平。大前提是她必须是死刑犯或者余生都要蹲监的重犯。”
“以揍敌客的关系,这并不难。”杰诺答道。
在商定完成后,众人决定立刻出发,因为从巴托奇亚共和国到库鲁其王国,坐直达飞艇——这个世界并无飞机——也要十天的时间。
托雷斯最先离开的会议室,骑着壶音回了自己的房间里,从柜子里翻出了紫色的西装、绿黄色的条纹衬衫,骷髅领带、金色大背头假发。
之后,托雷斯敲响了雨音的房门。
对于揍敌客家族的执事而言,这是足以从睡梦中惊醒的声响,但房间内没有回应。
大概心中对于揍敌客的忠诚以及对托雷斯的好感在激烈碰撞着吧——虽然席巴都已经将她给卖了。
托雷斯锲而不舍地敲着,终于让雨音有了回应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,“这种时候,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。”
咔!
托雷斯强行拧断了门把手,推门而入。
看着雨音那通红的眼角,微微湿润的两鬓,天知道托雷斯是怎么压抑住自己,才没能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。
不够,还不够。
这种泪水中只有苦涩,不够“纯美”。
天秤不能立刻倾斜,现在还是不是揭晓答案的时候,必须小心翼翼地、往天秤上加砝码。
“这种时候,只要微笑就可以了。”
托雷斯右手轻轻抚上雨音柔软的脸颊,替她拂去泪水后,又轻轻勾起她的嘴角。
“来吧,去你一直向往的,外面的世界。”
趁雨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托雷斯牵着她的手,带她来到了执事所住的别墅中,乘上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。
在月色中,在雨音的一脸懵逼中,四辆同款的林肯驶出了试练之门,除了必要的执事以外,揍敌客家族的三位杀手也在车上。
不算年幼的糜稽和守家的杰格,这可以算是揍敌客全员出动了。
“托雷斯……任务带上我,会不会不太好啊……”
初次踏出黄泉之门、踏出揍敌客家族土地的兴奋,盖过了心中对“背叛”的罪恶感,但些许的不安又涌上心头,让雨音罕见的有些忸怩。
自从雨音识破了托雷斯的诡计后,她便很少在他面前露出率直可爱的一面了。
“没关系,比起其他不认识的执事,还是由更熟悉我的你来配合、照顾我更好吧。总不能让壶音老师来干这活。”
托雷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她说服了,或者她的心里也是希望旁人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来说服她自己。
又过了一个半小时,汽车到达了最近的洛基市所在的飞艇场。
作为巴托奇亚共和国有名的观光旅游城市,即便如今是大晚上的,飞艇场中依旧是人声鼎沸,一眼望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。
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扯着自己,托雷斯回头一看,却是雨音揪着他的衣角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没事的。”托雷斯拍了拍她的脑袋,转身向一副抬头望天状的壶音问道,“他们人呢,不会是去买票了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壶音摇了摇头。
“揍敌客家族在这里有八艘私人飞艇,保证每位揍敌客想要出行时都能够第一时间出发。”
“真是狗大户啊。”
托雷斯感叹道,虽然他是个小有身价的漫画家,前不久梧桐还之前往他的卡里汇了几千万戒尼,但一与揍敌客数百年的传承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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